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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宗元 《送獨(dú)孤書記赴辟命序》云:“曳裙戎幕之下,專弄文墨, 為壯夫捧腹”。這“捧腹”乃“捧腹大笑”之略,后者見于《史記?日者列傳》--- “司馬季主捧腹大笑”。
然則,“捧腹大笑”如何譯成英語呢?據(jù)《漢英成語和常用語》 (甘肅人民出版社〉有兩譯法:
1. split one's sides with laughter
2. be convulsed with laughter
其實(shí),這兩種譯法倒更像是指“笑玻了肚皮”,“笑彎了腰”--- 卻不象是什么“捧腹大笑”。
再查《現(xiàn)代漢英詞典》則多了兩種新的譯法:
3. roar with laughter
4. burst out laughter
但譯法之“3”系指“吼笑”;而譯之“4”則更像是“笑破了肚皮”之類,而未必是“捧腹大笑”。
那么“捧腹大笑”最貼切的英語是什么呢?對這個(gè)問題也必須從兩個(gè)方面來回答。首先是理解方面:所謂“捧腹大笑”其中的“捧腹”是說說而已的呢,還是動(dòng)真格的?-- 自然是動(dòng)真格的:
5. [捧腹] pengfu捧著肚皮,形容大笑:令人?|?大笑。
——《現(xiàn)代漢語詞典》
既然“捧腹”是實(shí)打?qū)嵉模敲丛谧g名中就必須有“腹”即“belly”才是, 至于“笑”,既然是“捧蝮”的“笑”,那當(dāng)然是“l(fā)augh”了。這兩個(gè)要點(diǎn),正好應(yīng)了自然英語中的“belly laugh”一一所謂“天賜”者即指此。所以以“belly laugh”譯“捧腹大笑”不是筆者的發(fā)明而是發(fā)現(xiàn)。因此,必須提出證明。請看:
6. belly laugh . . . and especially loud, vigorous and appreciative laugh
—New Dictionary of American Slang
但是上例只能證明laugh之客觀存在于natural English。卻尚未證明其已含有“捧腹”之意。故必須繼續(xù)求證。請看:
7. belly laugh A deep, loud, long, uninhibited, esp. a convulsion powered chiefly by action of abdominal muscles . Colloq.
一Dictionary of American Slang
上列釋義中雖無“捧”之明文,但(請?zhí)貏e注意斜體印刷部分) “捧”之含意已在其中矣。
最后補(bǔ)充一點(diǎn), belly laugh既是“捧腹的大笑”(名詞短語)亦不妨指“捧腹而大笑”(動(dòng)詞短語)且可略作”belly猶漢語“捧腹大笑”之可略作“捧腹”然。這難道不是無巧不成譯嗎?!